妈妈,你几岁了

妈妈我今年一岁了。儿子的出生,使我们家有了生气。虽然,儿子在降生前,我们去催生的行为受到了两位爷爷的质疑“我就没有看到过催孩子出生的!”“曾经哪个哪个孩子是十几个月才出生的!”不过,爷爷们的反对都没有用,我们要相信科学。就这样,儿子来到了我们中间。

第一个晚上,儿子跟着我们受苦了!下午四点多出生,生下来后,应该是医生打的包裹(连包裹重七斤半)。回到家之后,家人把我抬到二楼,我们三就住在二楼一房间里,那一年的四月,有点热,因为楼上没有隔热层,楼下便是锅炉房,我们上下都被炙烤着。第一晚,儿子一晚都没睡,陪着他的,我和老公一晚也没睡。因为儿子一直哭,初为父母的我们不知道儿子为什么哭!老公只得一直抱着儿子,有时放在自己的肚皮上,但都没有解决儿子的问题,儿子依然哭!直到29号上午十来点,小池下街的二姑爹来帮儿子洗,打开包袱,才知道儿子哭的原因——一大包排泄物,在这么热的天,被这污浊物包裹了一二十个小时,你说难受不难受?!多亏了儿子!从此以后,我们就知道小家伙哭的原因了,要么是饿了,要么是拉了。什么原因,就什么对待。以后儿子再也没有如此受过罪!一下子乖了起来。

儿子出生后,他两舅妈准备了好多母鸡给我吃,尤其是大舅妈,我大概吃了大舅妈家十来只鸡,一共吃了一二十只。因为刘羊爹在,他老人家杀鸡最在行,搞得还干净,又有锅炉,有炭火,有开水。常常炖的烂烂的一碗鸡由刘羊爹送上二楼给我吃。老公白天上班,照顾我和儿子的事,就是两位爷爷,毛安爹一般是帮儿子洗尿片,刘羊爹负责照顾我。现在想想,真的感谢两位爷爷!毛安爹已过世两年多了,刘羊爹今年88岁了,重心越来越低,耳朵也听不到了,很多时候说话,他都是猜别人在说些什么,偶尔接得上话题。

白天我和儿子住在二楼,偶尔有人上楼陪我们说说话。房东六姐对我也很好,时常去陪陪我。没人的时候,我就和儿子交流,把他当成一个可以交流的对象,和他谈着心。只是被双层热裹挟着,实在让我们热的难受(那时没有空调,好像也不能扇电扇)。我们母子两身上均长满了痱子,大概因为在月子里的缘故,被这么双层热包裹着,虽然这一个月,我几乎没有出房门,但是我脸上的皮肤黑的像非洲人!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慢慢褪去。

放假以后,我们就搬到了白沙中学,因为我自己的房间要凉一些,是砖瓦房,屋外有一棵大树遮阴。锅炉后来就卖了。也不谈盈亏。反正是完成了它重大的历史使命!

儿子出生时,头发稀稀朗朗的没几根。尤显得一个大头,不过,越长越可爱,谁见了都想抱一抱。有一次,我在学旁边河沟里洗衣服,外甥女(她小时候常常会在我家住上一段时间)大喊,“舅妈,不好了,小宝(我们在儿子出生时并没有及时给他取名字,人家跟在后面问‘你家宝宝叫什么名字呀?’当时正是化妆品‘大宝’做广告做得最频繁的时候,老公受此影响,就说叫‘小宝’吧。到现在,还有许多人喊我儿子小宝。)在尿尿!”我从河边跑回家,儿子已经尿过了,不过,因为男孩子,又是在夏天,他身上也没盖什么,所以尿几乎都撒到地上去了。我回到家的时候,他一个人正在那儿乐呵着呢。这段时间,妹妹偶尔回家(她这段时间住在安庆,在安庆制药厂上班)帮我做点家务。

在儿子三个多月时,有一次,我看见儿子手上拿着一张报纸,只见他的眼睛从上往下,从左往右,就像认得字的人看报纸一样。可惜,那个时候既无照相机,也无手机,否则,一定要将这个画面留存下来。太神奇了!可能是他爸爸在家喜欢拿着报纸看,被扫进了儿子的大脑中,他也知道那个是报纸,是用来看的!儿子的小姨特别喜欢给孩子买书,原来给侄儿买,现在给我儿子买。没事的时候,我偶尔陪儿子看书,不管他懂不懂。

在儿子一百天的时候,我们带他到小池照相馆去拍照留念。儿子的镜头感很强,照的相片,给人感觉有一岁左右的模样,超级可爱!在儿子四个月(8月28号)的时候,面临着开学了,在暑假,我们曾跑过小池镇教委(现在叫小池中心学校),希望能把老公调下来,和我在一个学校,方便照顾小孩(因为儿子没有奶奶!只有两位爷爷!照顾小孩不方便!)教委的人并没能照顾我们这个特殊情况!我们又退而求其次,我要求调到石霞中学,把多年想调下来的人换了下来。于是 我们一家三口全都上了石霞,爷爷也跟着上去了。

到了石霞中学,当时的叶定周主任接待了我们。他首先接着我儿子说“长得特别像陈毅!以后定是个人才!曾有人说,石霞(中学)会出人才的,看样子就是你了!”谢谢定周舅舅的夸奖!

儿子在石霞中学人气很旺,个个都喜欢抱他。白天我上课时,他爷爷抱,我一不上课,儿子就回到我手里,因为学校小,房间到教室也没几步路。儿子就经常在我身边。有一次,他爷爷有事回小池去了,刘羊爹来代替他爷爷。因为在石霞,到处都是姓叶的,说起来都是一家人。不是外公外婆,就是舅舅舅妈等(我们乡下,只要是一家人——姓氏共修的,都按辈分这么叫。),所以都是亲戚。刘羊爹来了就去攀亲去了。把我儿子抱到刘河等地方去,转一圈又回到学校。因为儿子那时还没隔奶,得定时回来吃奶。被刘羊爹带了一段时间以后,毛安爹上来时 ,儿子就已经形成习惯了,每天必须到刘河去。后来,我们不上课的时候,就要去接一程,因为儿子越长越沉,老人家抱着孙子上岭就上不动了,我常常会去接祖孙两。每回见到我时 ,儿子都会很兴奋,有奶吃了。又或许妈妈的怀抱更温暖!更让人安心!

儿子一周岁的时候,我们学校的同事异常客气,硬是派人专门到小池去买了一个大蛋糕,一个学校的老师都来给我儿子过生日(我一生中都没见过第二次!)。当时围在石霞简陋的办公室里,桌子上摆着一个大蛋糕,一个简单而又隆重的生日patty、世界上无二的生日patty,就在石霞中学被热心的叔伯阿姨、校长何爷爷他们举办了起来。其他的细节我已忘记,只记得儿子用手抓一把蛋糕往嘴里塞,嘴上、脸上糊上许多奶油。因为没有相机、手机,这些画面也只能留存在我的脑海中。这里,非常非常感谢石霞的同事们,这么隆重的为我儿子过周岁生日!当时有没有为儿子抓周,我也已经忘记了。

一年一瞬间就这么过去了。妈妈也一周岁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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